查无此人

远近(2)

【想说的都在第一弹了
【向所有观众老爷们鞠躬,如果你们能赏脸留个评论就更好了_(:」∠)_
【放不来前文链接对不起…
(三)
        一长串细腻婉转的和声从琴房里透出来,拽住了捧着咖啡正要回到书房去的亚瑟的脚步。
        肖邦g小调《夜曲,Op.15 No.3》
        爱丽丝菲尔练琴多固定在这种天将将擦黑的时候,通常早出晚归的亚瑟是很难得听到她的演奏的。
        ——要不以后都想想办法早点回来吧。
        亚瑟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啊,只是很久没听到能入耳的钢琴演奏而已。这样想着,干脆整个人倚上琴房外的墙壁,闭眼享受起来。
        琴房里的爱丽丝菲尔,身体随着手腕的摆动微微起伏,侧颊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水。
        她从没有间断过练习,即使现在不再有所谓的工作找上门来。但她也知道,手指间流淌的旋律还是起了变化——那些浪漫曲,那些华尔兹,它们消失很久了;忧伤低调的曲目占了上风,尤以她偏爱的几支夜曲为重;她原本很爱和人分享这台琴,现在却用“祖父的心爱遗物”为由谢绝一切外人碰它。连亚瑟也大着胆子婉言拒绝了——一时间她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把不知从何而来的脾气贯彻到底的作风。
        另说一句,她也实在不认为作为一个忙碌寡言的高级军官会对音乐有多敏感——亚瑟痛快地接受了她的婉拒,偶尔交谈时也不论及音乐的话题。“八成只是有些好奇的程度”,爱丽丝菲尔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结束练习推开门时,看见似乎在门外听了许久,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的亚瑟,她颇有些藏不住脸上的讶异。
        亚瑟没有在意她神情的不自然,张张嘴,似乎有不少感想要说又忍住了,最终没头没脑地飞快丢下了一句:
        “…为什么不弹降E大调呢,那个更适合你。”
         爱丽丝菲尔脸上的惊异更甚,而亚瑟没有看到。撂话的同时军官就飞快地走开了,因为刚一开口便感到毫无缘由的热量突然就窜上了脸。
        …真是,本来想好好说两句话的。脑海里是总刻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的女主人的脸,亚瑟支着脑袋无奈地微笑起来。
(四)
        爱丽丝菲尔开始留意起亚瑟的生活和作风——深藏不露的大胃王,文学音乐方面都是杂食家,爱操心的个性致使其明明在相对清闲的位置上都给自己捞了一大堆活干。好像还算是个挺公正的人,听街坊邻居悄悄说,当地人和德军规模大些的几次冲突里,如果是德军挑的事,往往是亚瑟能把人带回去。
        事情的契机不过是亚瑟笨拙地建议她弹些更温柔的曲目——于是固执的刻板印象稍稍松动了些。爱丽丝菲尔渐渐觉得自己和亚瑟相处时的表情自然而然地柔和不少,笑容也真诚很多——这样就很好,接下来的时间不会太难熬实在是一件好事——她这样想。
        然而今天晚上回来的人,不止亚瑟一个。
        她刚看见亚瑟展开斗篷把狼狈不堪浑身血污的孩子安置到椅子上时几乎尖叫起来。亚瑟像是早料到了她的反应,几步跨过来扶住了一时有些腿软的她,另一只手力道温和地捂住了她的嘴:
        “没事的,相信我。我们是在救人。”
         亚瑟清冽的气息很近,连带着那幅镇定自若的神情,有一种让人迅速安静下来的魔力。
        爱丽丝菲尔取回神智的瞬间亚瑟便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麻烦她去取一下医药箱——“看着吓人,其实伤得不重。”亚瑟这样轻声说着,不知是宽慰她还是安慰面前这个身体还在轻轻发颤的孩子。
        也不知道亚瑟用了什么办法取信于这个约莫十岁上下的可怜孩子,明明环顾四周的眼神里还有怯生生的惊恐,对面前的这个年轻军官倒很是言听计从。处理完伤口清洗了身体,小孩很快裹着毯子在沙发上入睡了。
        亚瑟定定地看着熟睡的男孩舒了口气,转身看着满脸交织着忧虑和疑惑的爱丽丝菲尔,又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
        “没事的。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向你保证——我们是在救人。”
        “其实,我想问的是——”
        “是,这孩子是个犹太人。”
         深夜里亚瑟看过来的目光依旧安然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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