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无此人

伦敦组的月圆之夜

赶去和伦敦组过中秋的小莫的内心,只是借个由头不算中秋贺文【本来也过了】
我流迦勒底,私货满载,基本是莫德雷德视角第四章公寓蹲组,tag怎么打真的很迷醉,大概算粮食向吧∑
微cp倾向为杰莫,请各位谨!慎!观!看!———————————————————————————

迦勒底不会错过任何节日。

条件允许的话。

“综上,我们准备一下过中秋节。”年轻的御主在人聚得最齐的晚饭时分大声宣布。

英灵们嘴上一个没停,但待咕哒声情并茂解释完毕,基本都很给面子地多少表示了赞成。

迦勒底的月亮只消透着落地窗观赏,也没有几个人在这里能有“家人团聚”的概念。白天还得照常工作,咕哒提议晚上熟人各自聚会——再古怪的从者特异点和活动里总有打过交道的存在。

今天要出任务的人里没有莫德雷德,于是大半天的日子都被叛逆的骑士花在纠结要不要跟父王交换月饼以及跟哪个父王交换上——最终白色的天使先她踏出主动一步。被白色父上打了鸡血的骑士随后找出每一个爸塞了月饼——出乎意料的顺利,王们默默收下,没有拒绝。

圆满了啊莫德雷德桑,得知始末的御主暗暗想到,不过交换月饼是哪里的中秋传统啊?

后半句他当然绝不会当着本人面说出口,只是提醒莫德小聚已经纷纷开始,想去哪欺负老实人还是赶早行动。

跟父王们已经做了“亲密”互动,看样子不是很想回到圆桌痴汉团那边去了。

“伦敦特异点的时候聚在杰基尔博士公寓的大家好像又一块凑到博士那了,莫德雷德不如去那边吧?”

“可以啊!谢啦御主!欸,话说你自己去哪里啊?”

咕哒立刻张口结舌起来,扭扭捏捏嘟囔半天莫德雷德也只听出了玛修的名字。

虽然没怎么明白,还是狠狠拍了一下御主的背以示鼓励。

迦勒底的走廊很长,她难得悠悠闲闲踱过去,思考也跟着飘远。

被召唤到伦敦的瞬间就被令人不快的浓雾包裹,其间夹杂着不详的魔力。这一趟行程大概除了糟糕透顶没有别的,当时的她有些烦躁地想。

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杰基尔。彼时她随手清掉一伙杂兵,正沿着魔力残渣的路线对未知的敌人穷追不舍。线索再次消失的当口,她赌运气般速度不减地顺势冲进旁边的小巷,惊得一个暗中观察的身影脚下一滑——

清瘦的学者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地仰头看她,她握着剑气势汹汹地和这位半吊子魔术师大眼瞪小眼。

【这场景怎么透着蜜汁熟悉x】

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就脱口而出豆芽菜,心想他一定很好欺负。生前也不是没有和温温和和的人打过交道,但文弱的眼镜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这样的家伙居然单枪匹马地在这个样子的伦敦城里坚持外出调查啊。虽然是豆芽菜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浓雾依然经久不散,战斗完只能退回魔术工房的日子让她甚至怀念起对她而言景致无趣的罗马尼亚。使唤杰基尔冰苹果酒和霸占他的专用沙发成了最大的娱乐活动,这倒是一点不坏。

然后是迦勒底的众人到来,事件的进展终于开始加速。和弗兰肯斯坦重逢这件事——之前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严格来说“重逢”是只针对保有那次圣杯大战的记忆的自己而言,对方还不是英灵,甚至还未尝完原本命定中的挣扎苦难。

记忆里关于弗兰可没什么恬静的场景,她们在战场上遭遇,素昧平生又要以命相搏。弗兰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却最终用放手一搏的雷树让骄傲的骑士狠狠狼狈了一把。

她本不知道弗兰不挥舞着电光四溅的战锤的样子。

只是个无垢的人造人少女,眼神懵懂又清澈。

不被招呼就安静地缩去角落,让人很难放着不管。

虽然也开导她带过路,不过总是把她留下看家来着。无论如何,那段时间有好好照顾她【大概】这件事,真的...太好了。

说起来豆芽菜再被带出去那次才更了不得——那家伙是叫,海德吧?

惊讶倒没有很惊讶,要是豆芽菜身上没有点什么秘密才古怪呢——不过什么灵药,人格分离,恶的化身——搞这么复杂干嘛?!

虽然那次整出海德来打架帮了不小忙,晚上豆芽菜看起来反而有点低落——弗兰都感觉他不对劲,把花盆往他脚边搬。我也实在看不过眼,揪着他衣领提高嗓门,要是海德无缘无故就钻出来,保证替他揍回去。

反正虽然不是完全出于讨厌,但第一次看见海德那家伙起就想跟他打一架!!!

当时一块蹲在公寓里的还有谁来着——哦哦对,还有两个烦人精。

那个一口大叔音的毒舌小鬼跟自己打一开始就不对盘,从者之躯居然懒到一点体力活都要坑别人来做,勤快的只有气死人的嘴皮子。随时随地诗朗诵的大叔也是个莫名其妙的战五货,圣杯大战里没多少交道真亏他也记得...在伦敦被打招呼的时候根本不想承认认识他!这两个怪人倒是很能达成共识,在大英博物馆一起发的神经想忘也忘不了...所以说,作家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

——不过啊,就算是这两个莫名其妙惹人生气的家伙——也好好在他们的领域出力了来着。

那个臭小鬼最后还帮我挡了一记——混账,别这么瞧不起我——!!!

没想到后来能在这个迦勒底渐渐聚齐了。

弗兰悄悄告诉我那个特异点的最后时刻公寓里的事,豆芽菜好像终于能理解她的意思,还说了什么“我现在也感觉有点寂寞呢”。

两个多愁善感的笨蛋。

另外两个滑头肯定还是只关心自己的截稿日期吧。

偶尔能写出什么对我胃口的东西就好了。

这一顿胡思乱想容量不小,回过神来时骑士大人才发现自己不知在房间外站了多久。

思维发散这么远真不像自己,莫德雷德这样嘀咕着,毫不客气地直接拧转把手进门。

安徒生瘫在沙发里熟练地摆弄着平板,并同样熟练地要博士再递给他一盘点心;莎士比亚正沉浸于自己永远没个头的新作朗诵;博士半是无奈半是纵容地这边送点心那边倒茶;弗兰手里照常在拨弄不知哪里找来的鲜花,歪头看着这一切。

——我其实挺喜欢这群家伙的吧。

莫德雷德突然冒出这么个她绝对不会宣之于口的想法。

她生前很少真正地享受所谓的“聚会”——即使是众人一起庆功的时刻,她也几乎是戴着那个头盔,默默坐在角落。

在这几个人面前,别说脸,大概本性都暴露个十足十了。

本来大爷我就从来不喜欢藏着掖着。

“呜呜”

弗兰最先注意到莫德雷德站在门口走神,凑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揉揉比自己还高一截的少女发顶:“什么事都没有啦弗兰,快回沙发上坐好。”

“哦哦~!叛逆的骑士阁下!您终于到了!”莎士比亚摆出夸张的欢迎姿势,“很好!很好!这方天地实在不够喧闹,吾辈既然连阁下也见到了,现在就该去别处寻找灵感了!感谢各位招待——!”

“爱去哪去哪!特意等人到齐才跑路,这种话从搞事精嘴里说出来只让人起鸡皮疙瘩!”

“Saber,来得有点晚过头了,真的有事不用瞒着我们哦?”杰基尔转头对着她温和地开口。

“老妈子豆芽菜,说了什么事都没有。”在杰基尔和安徒生中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就手顺走了安徒生的靠枕。

“好好好,试试这个,桂花酒,御主和红弓兵先生为了应景据说都动用魔力了...”

两人默契地一起无视了安巨佬的抗议,杰基尔笑容不改,把一只飘着酒香的杯子递到她手里。

莫德雷德看向好脾气的学者。

他们二人都是标准的金发碧眼,这个家伙眼睛的颜色看起来就是比她温和许多。满身的书卷气,一点都不像能站上战场,能压制那个明面上比他狂暴得多的人格的样子。

她喜欢别人好好用名字称呼自己,他却被她教训了几次还是坚持时不时叫她“Saber”。其实没有那么讨厌,同一个声音同一个词偶尔能让她想起伦敦浓雾里那间小小的公寓。隔绝了恼人的敌军和雾气,那勉强能称之为“日常”的时光——确实弥足珍贵。

莫德雷德自顾自地笑起来,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你今天是真的有点不对劲。”某小孩身体的作家大佬放弃了夺回靠枕。

“呜呜”弗兰表示赞成。

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奇妙,连安徒生发言都十二分谨慎,无意向她喷射毒液。

“切”现在懒得和毒舌小鬼抬杠。

“我说,豆芽菜啊”

刚才被她盯得脸色微红的博士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

莫德雷德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点难得的柔软、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活,和不容拒绝的威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去给我拿瓶苹果酒回来,我还是喜欢喝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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